每個人都有天命嗎?

我讀過 Sir Ken Robinson 的《 發現天賦之旅 》與《 讓天賦自由 》。裡頭的故事無不結局完滿,刻畫出人人追尋自己的天命時一定被上天庇祐。我的性向在社會上待遇不佳,我懷疑我的追尋旅程是否會像書中寫的一樣安然恬適。

我讀過三個學院的三個系:工學院的化學工程學系、文學院的外國語文學系、管理學院的國際企業學系。顛簸迂迴的求學過程的確讓我對自己有了更多了解,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一次次經驗收集來的關於自己的情報沒有為我描繪出未來的路徑,反而是一一刪去各種我原本可能從事的職業型態:我喜歡時間彈性、可以自由且獨立發揮的環境,所以我不太能適應頻繁的團隊合作與一般朝九晚五的工作型態;但大部分工作都是時間固定且需要人際互動的,那我還剩下什麼可以做呢?我又不是作家、藝術家之流。當翻譯是個選擇,但我對這個選項沒有感到憧憬之情,它對我來說只是保底的選擇。

在三個系所流浪的過程中,我學到了一個人的性向與其所處環境的配對的確很大程度上影響學業表現;就算我在外文系與國企系成績差不多,需要頻繁與組員討論的國企系也不像個人獨立作業即可的外文系令我感到輕鬆。問題是,這些適應與不適應的差別、性向的所在是否真會引導出我要走的路?有些人或許會覺得比起等待世界去引導我,我更應該主動地選擇要做什麼。但事實是,我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我也不認為人應該要有什麼志業。而且,我認為我不想做的事、做起來不自然流暢的事就不是我該做的事。

在未來沒有任何輪廓的情況下,我就這麼決定了要繼續讀文學碩士,一個除了學術研究生涯沒有固定出路的學位,繼續盼望在延長的求學過程中能夠再發現什麼關於未來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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